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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贵客光临,如果第一个晚上我就没让两位吃饱喝足了再去睡觉,那是我没有尽到地主之谊 。”哈罗德用他那种周到而体面的方式说道 。
米莉森特脸上露出一丝讪笑,想到昨晚这两位客人也跟她丈夫一样喝得烂醉,心里略微感到有些宽慰 。第二天晚上,她一直陪在他们身边,到了一个恰如其分的点上,大家就散了 。她很高兴,两位客人终于上路了 。他们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。过了几个月,哈罗德去视察他所管辖的某个地区,结果染上了很重的疟疾回来 。这种病,她是第一次亲眼见到,可此前她听人说起过好几回,所以哈罗德病愈之后身体虚弱,她也没感觉有什么奇怪 。她感觉奇怪的是,他的举止有点儿反常 。他下班回来,总是呆滞地凝视着她;有时他站在廊台上,对英国的政治局势发表长篇大论,身体微微摇晃,但是还能保持仪态;但说着说着,就前言不搭后语起来,于是他就看着她,带着一副跟他惯有的体面不太相称的狡黠神情说道:
“真是把人害苦了,这该死的疟疾 。唉,小妞,你不懂,要想建造一个帝国,会把一个男人压死的 。”
她感觉到,辛普森先生开始显得担忧起来,有一两次他俩单独在一块儿,他好像要跟她说些什么,可是话到嘴边,出于腼腆又缩了回去 。这种感觉越来越强,使她心神不定,终于有一天晚上,哈罗德不知为什么在办公室里呆得比平时更久,于是她就对辛普森进行了盘问 。
“辛普森先生,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的吗?”她蓦地问道 。
他脸刷地红了,有点儿迟疑 。
“没有啊 。您怎么会想到我有话要跟您说的呢?”
辛普森先生是个瘦瘦的、高挑的年轻小伙儿,二十四岁,一头漂亮的鬈发,他费了好大劲儿才终于把它梳得平整 。他的手腕被蚊子咬得红一块紫一块,还留着几处疤痕 。米莉森特淡定地望着他 。
“如果这事跟哈罗德有关,你不觉得跟我说白了更好吗?”
这时,他满脸通红,坐在藤椅上,扭过来扭过去,怎么都不舒服 。米莉森特坚决要他说出来 。
“我担心您会觉得我是个死不要脸的,”他终于开口说 。“背地里说自己上司的坏话,我这人真是太烂了 。疟疾真是个烂透了的病,谁要是得了一回,就会感到彻底完蛋的 。”
他又迟疑了一下 。嘴角耷拉着,就像要哭出来似的 。在米莉森特的眼里,他就像个孩子 。
“我会像坟墓一样保守这个秘密,”她说,面带微笑,努力隐藏着内心的不安 。“告诉我吧 。”
“我觉得很遗憾,您丈夫在办公室里放着一瓶威士忌 。这样他就可以比平时多喝上几口 。”
辛普森先生激动得声音都哑了 。米莉森特突然感到浑身冰凉,瑟瑟发抖 。她竭力保持镇定,因为她知道不能吓着那个孩子,否则就无法让他把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。他不愿再说什么了 。她求他,哄他,告诉他有责任说出来,但最后还是自己哭了起来 。这时,辛普森跟她说,哈罗德近两个星期一直在酗酒,土著人都在议论这件事情,说他很快就会恢复结婚前的那些坏习惯 。从前他就有酗酒的坏习惯;至于当时具体酗酒到什么程度,不管米莉森特怎样盘问,辛普森先生就是咬紧牙关,不肯透露 。
“你觉得他这会儿就在喝酒吗?”她问道 。
“这个我不知道 。”
米莉森特突然感到怒火中烧,既羞耻又愤恨 。那个“屯堡”,其实也是法院的所在地,之所以那么叫它,是因为那里屯放着枪支弹药 。“屯堡”位于驻地长官哈罗德的孟加拉式平房对面,本身带一个花园 。太阳快下山了,米莉森特不需要戴上帽子 。她站起身,径直朝对面走去 。她穿过哈罗德审理案件的大厅,看见他坐在大厅后面的办公室里,面前放着一瓶威士忌 。他一边抽烟,一边跟三四个马来人说话;那些马来人站在他的面前听他说话,脸上是谄媚又含有藐视的表情 。哈罗德满面通红 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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