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路18点工作如何做,对车务段十八点统计的思考与分析( 四 )


进洞的一瞬,余光看见两边洞壁站着人,一照,什么都没有 。洞内,滴滴答答几处滴水,为黑暗和幽深配音似的 。有一处,响得干脆有规律,仿佛谁穿着高跟鞋来回踱着等我,循声走近,原来,水珠滴在盒饭壳上 。有一阵子我不那么害怕,甚至品出隧道独有的潮湿而微甜的滋味,可每走三十米,两侧避车洞,像不转睛盯人看的眼睛,我又重新恐惧起来 。
没有比过桥更心惊肉跳的 。桥上铺着木枕,踩下去,像推开久闭而陈旧的宅门,发出吱吱嘎嘎,甚至夹了笑的咳嗽声 。我想站住不动,可怎么能不动呢 。有一阵儿,我开始小跑,试图把声音抛下,这时,像踩醒一帮熟睡的精灵,不光下脚的地方,满桥,都发出炸雷样的不满与抗议,一种无法言说的恐怖,从脚底直涌头顶 。我从工区出发,麻柳巡道工也那时出门,相向而行6公里左右,在区间,我们交换二指宽一块铁牌儿,证明各自走到了负责巡视的尽头 。
下午,我收拾工具包,工长摸摸我的头,像玩笑又不像玩笑,说,娃娃,你记住,铁路上每天的巡道工成千上万,反正,巡道工遇鬼伤亡的事儿,没见通报过一例 。可“赵里溪二号” 隧道,像为我字典里的“害怕”二字,加了着重号似的 。大白天经过这里,洞中弥漫的阴森气息就让我直冒虚汗 。晚上,就更别说了 。隧道呈“L”形状,不透光,出奇得黑,光束比其他洞子看起来射得更短 。
灯光勉强照亮了前方,背后大片黑暗,就像一只蝙蝠紧跟着 。死寂般沉静中,我仿佛听见有人窃窃私语 。过去觉得特别可怕的场景,此时不召而至,汇聚脑海 。以前听人说过,附近有村民在洞中上吊,轨道车曾在这压死过人……我紧张得快坚持不住,想转身回去 。但,不和那头巡道工交接,工作职责又不允许 。我深一脚浅一脚继续走,心里想停下来,脚停不下来,也知道停下来,会更害怕 。
突然,黑暗像被子,兜头盖脸笼罩下来,最恐怖的事情终于发生:灯灭了 。我哎呀一声,声音像洞内另外的生物发出的 。脑子空白至少几秒,甚至听见耳鸣 。我闭着眼睛,缓慢蹲下,摸索着拧开灯盖,手牢牢抓紧,另一只手,寻摸备用灯珠 。我心慌极了,强迫自己镇定,终于哆哆嗦嗦拧上丝口,光明恢复的一瞬,获得重生样的激动的泪水,一下子涌出眼眶 。
没走几步,洞里呼呼大响,一股强风,像巨掌拍打后背:火车要来!我跳出轨道,钻进避车洞,刚站定,眼角有黑线蠕动,一惊,灯一扫,见有一只老鼠也想进来 。这时,车灯把隧洞喷得雪白,黑暗中升起了一轮太阳 。我最不害怕的时刻,终于来到 。明亮的车窗过电影般掠过,想着里面满满当当是人,我心热乎乎的 。虽然他们不知道黑乎乎的窗外,有一个人强烈渴望看见,或者感知他们,他们更不知道,自己一闪而过的存在,怎样地慰藉和温暖了一颗恐慌的心 。
我踩着火车驶过的余温,和一车人的欢声笑语,急急朝前又走,恐惧像刚打退,又发起猛攻的敌军,再次对我包围,直到我远远看见了射来的一束灯光 。他问我,没事吧 。恐惧像脚下的钢轨,看不见尽头,怎能没事 。可这话说不出口,我表现得像老巡道工一样,没事!他点点头,换过牌子转身走了 。不知是下定不能一直害怕的决心,起作用了,还是手上携有别人体温的铁牌,平添了勇气,往回走时,恐惧感减轻了许多……后来,我一次一次深夜穿洞过桥,虽然黑暗如故,害怕的情绪和恐惧的心理,却在递减 。
铁路招聘的岗位具体都做啥?薪资待遇如何?
作为一名资深铁路员工,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,也欢迎你入职铁路企业 。铁路是一个联动机,各部门岗位各不同,分工也不同,每个岗位的薪资待遇也不一样 。如行车部门(指火车司机、车站值班员、调车员、检车员)工资收入都高,但比较辛苦,长年累月倒班,尤其是火车司机乘务紧张,责任心重,单位考核也多 。相对来说,工务部门较轻松一点,挣钱不少,不用上夜班,上线干活也不是太累 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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