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意手机操作系统,聆韵6系统版本是什么( 五 )


而是作为中国作家,他们用中文写作,却对汉语的前世今生所知太少了,从遣词造句到语感意境都太断裂了,有时甚至像一个老外在鹦鹉学舌,如何不生涩?合格的古文、高级的古文,如辜鸿铭所说,是“语言高雅、表达自由、字词简练、意义完满”,好妙到不可方物 。这种有点不食烟火的好,有时容易让人望而却步,以为终身都学不好 。我始终都觉得这是个误区 。
当今学界,论文笔,论文言交融,我觉得龚鹏程是最好的在中国所有旧学问中,古文其实是最好学的,何至于“一怕周树人,更怕文言文”?写古典诗词,至少需要点天赋,并非人人皆可为之;但是,若要写出合格的文言文,实际要求并不高,至少不会比练习书法难,不会比长跑辛苦,不会比高中数学考到60分难 。文言文有啥好怕的呢?说穿了,只要智力水准不要太低,只要多诵读,多涵泳,自然水到渠成,没有学不会的 。
我的一位好友,在湖北襄阳某校教书,见班上一位学生喜欢阅读,遂指示他背了10几篇古文,半年后模仿写一篇文言作文,已经有鼻有眼了 。古文难乎哉,别自己吓自己 。依我看,学古文的问题,最容易出现的一大障碍,在于不好教,容易被误导 。从实际情况看,不说一般中学老师如何方法不当,直把人弄得见到古文就烦了——因为这些老师自己就是这么过来的,可谓一代又一代循环“残害” 。
事实上,那些文章名家也容易带偏方向:老作家王鼎钧,被认为“用一流的文言素养去写白话文章”博学多才满腹经纶的学者,因为自己素日也不怎么写古文,看得多写得少,笔杆不免粗疏,太缺少创作体会,往往偏向文献学;那些成就非凡的作家,则每每讲得天马行空,旁逸斜出,难以进入学理的境地;而学养与创作均非比寻常的大手笔,又基本不屑于这样的工程 。
比如王蒙余秋雨可以写出几本《老子》著作,但讲不好古文写作课程,而林谷芳张大春那些才子又懒得“对牛弹琴” 。如此,“名师”遍地都是,“明师”却一个难求 。更何况,搞文言的、学文言的、写文言的,也是内部掐架得很厉害,理念上始终存在分歧,也给如今的古文写作领域带来困扰,弄得一些人无所适从 。这些人,大体说来,分两派:传统派与改良派 。
所谓传统派,主张完全学古人,如今多数聚集在“国学党”,是彻底的复古主义者 。而改良派呢,则认为应该适应现代人习惯与时俱进,在不显得别扭前提下,可以尝试文言交融、言文合一,甚或进一步浅俗化、生活化、口语化,让一般人都能看得懂且觉得好 。但两派的问题都很严重,传统派是食古不化,搞出一堆“之乎者也”的假古董,迂腐得很;而改良派,其做法实为调和白话文言,最怕的是高不成低不就,成了夹生饭 。
我个人,当然更赞赏后一种 。只希望他们可以提高能力,比如写出刘永翔、龚鹏程诸位那种程度,典雅又不失新鲜,真是好文字 。学古文,当然不是回去摇头晃脑之乎者也其实呀,真要学好古文,我这外行都觉得不用太向外攀缘,路径一直都是很简单的:1,趁着年轻多背点古文,越年轻越好,年纪大了也不用焦虑自卑,学一点是一点无非见效慢点而已;2,唯二步骤就是找到好选文,且不断仿作,这就是吴宓说的,“文章成于模仿” 。
事实也是如此,虽古今之大作者,都只能力效前人,节节规抚,先形似到神似,然后别出心裁,自成文章 。既然如此,那选什么书精读精背,进而精心模仿呢?理论上,所谓模仿,对象只要古代佳篇就行 。说白了,只要是第一流之作,管他左马班扬还是韩柳苏欧还是汪中张惠言,都可以“拿来主义”做范本 。但是,这种选择也有最好的参考成例,那就是我们的古人事怎么学古文的 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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