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卫明告诉《中国科学报》 , 植物攀爬有着各式各样的策略 , 其中缠绕攀爬是常见模式之一 。 “现生植物大部分都是固定右旋的 , 如旋花科植物牵牛花 。 ”还有一些植物既能左旋也能右旋 , “比如何首乌” , 而极少部分现生植物以固定左旋的模式生长 。
在现有研究中 , 还未出现右旋缠绕植物化石的报道 , 加上先前在“山旺植物群”发现的植物化石 , 目前世界上仅存的两例缠绕植物化石全部为左旋缠绕 。
不过 , “为何地质历史中的两例缠绕植物化石都是左旋的?”周卫明表示 , 对于研究植物“手性”的科学家而言 , 这是一个暂时无法解答的问题 , “也许还有更深层次的自然规律等着发现” 。
另外一个颠覆性的发现是 , 以往人们认为缠绕植物以高大的树木为生 , 但在他们发掘的化石里 , 蕨类植物缠绕在另一个体型较小的植物上 , 而且这株植物依靠刺和吸盘攀爬 , 有点类似于现在的爬山虎和月季 。 “这揭示了早期森林生态系统的复杂性 。 ”周卫明说 。
煤田寻宝
采集植物化石的过程仿佛寻宝游戏:先用挖掘机等大型机械清理化石层上方的岩土层 , 66厘米厚的火山凝灰岩暴露在地表后 , 研究者会给样方打上1米乘1米的方格 , 再详细记录每个样方的植物保存状况并测量大小 。
如果不是周卫明“想多了” , 人们如今看到的标本可能还和其他化石躺在一起 。
从乌达煤田回到南京 , 周卫明开始查阅文献 。 他发现 , 以往研究中对植物缠绕习性的判断都是推测而来 。 有研究者直接在文章中指出 , 在此之前 , 地质历史上确切的缠绕植物化石仅有山东中新世“山旺植物群”发现的一例 。
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后 , 周卫明找到了两块化石标本中的一块 。 先用数码照相机进行宏观照相 , 再用体式显微镜观察化石局部——植物上细微的钩、鳞毛和刺等细节 , 有助于更准确地鉴定物种类别 。
周卫明表示 , 为了分清缠绕植物和宿主植物的类别 , 他们不得不将化石切成三部分 , 从而得到了植物的解剖结构 。 “依据解剖特征 , 我们得以了解这个缠绕植物是真蕨植物 , 而宿主植物是种子蕨植物 。 ”
“植物化石能保存其生活时的状态很难 , 保存三维立体结构更难 , 而‘植物庞贝’是研究者的化石宝库 , 拥有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保存条件 。 ”周卫明说 。
相关论文信息:https://doi.org/10.1016/j.cub.2019.10.00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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