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沂男子早恋成绩下降 徐州临沂事件真相( 二 )


案件侦办人历经更替,接过前辈留下的卷宗他们不敢有任何疏漏 。“我们甚至设想过他已经设法洗白了身份,参加了高考,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,然后成家立业 。”刑侦大队三中队指导员刘柏泉、民警张晓冬接手此案进行梳理时,他们的第一感觉是嫌疑人刘永才作案时才19岁,高中的孩子阅历不深,不应该就此消失无踪,除非他在亲属或其他人的帮助下取得了另一个身份 。
实事上,消失在人海的刘永才确实靠假名隐藏了下来 。在当地警方办理暂住证时,他利用掌握的身份证编号规律给自己编造了一个临沂籍号码,并取名赵敬才 。在那个身份信息还未通联的年代,他靠这个假身份证号码和姓名藏匿了下来 。
藏身南方小镇十几年,想家的时候就看卫星地图
从2004年入厂,刘永才就没挪过窝 。为了不被警方查到,他的生活轨迹几乎没有出过苏溪镇,整天两点一线往返于工厂与宿舍之间 。
两点一线往返之间,会路过一个警务室,再稍微走远一些就是当地的派出所 。刘永才曾在派出所门口徘徊过多次,他也无数次想过投案自首,结束胆战心惊的逃亡之旅,每次又被心理上的侥幸和惧怕阻挡 。命案背负在身,一切生活的甜美与他无关 。逃亡期间,他曾有过三段恋情,都因无法步入婚姻殿堂而终 。甚至在签署大额订单时,都得由厂里的其他负责人代劳 。当同事谈论去哪个景区、哪段海岸线游览过,他只能听听,不敢设想自己能置身其中 。想家的时候,刘永才会上网打开卫星地图,小心翼翼地把鼠标移到家乡的位置放大查看 。
过年的时候,厂里的工人都返乡团聚,只有刘永才一人守着空荡荡的厂房和宿舍 。有那么几次,一个人躺在床上哭湿了枕头,他想结束自己的生命结束痛苦的逃亡 。
结束逃亡的日子在2019年6月24日来临 。那天早上,义乌苏溪持续多日的降雨还没停,刘永才和几名同事从宿舍下楼等车到工厂,多名来自临沂的警察悄悄围拢过来 。他们已经在此蹲守两昼夜,察觉刘永才居住的房间位于楼顶,窗户还没有护栏,担心刘永才面对抓捕时慌不择路逃跑或摔下受伤,他们没有动手,忍受着蚊虫叮咬冒雨在隐蔽处布设地面抓捕的包围圈 。
当熟悉的临沂口音在耳边响起,刘永才愣了一下神,旋即明白逃亡的日子结束了 。刘永才明白眼前的人是来自临沂的警察,一股莫名的“亲切感”在他的心头掠过 。
终于解脱了!
被带往当地派出所的路上,他说出了自己的本名 。那个他蛰伏了十几年的苏溪镇叫做幸运路的地方,没有给不该享受幸运的人带来幸运 。刘永才办理暂住证时编造的身份证号码,让临沂警方注意到了他 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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押解回乡,他终于坐上高铁并路过了家乡那段高速公路
京沪高速临沂段将要通车的那个年代,刘永才刚读初中,他曾骑自行车路过一处涵洞,听说头顶的路叫做高速公路,放好自行车他爬到了路基上,设想将来有一天能乘汽车在上面飞驰 。2019年6月27日,被临沂警方押解回乡时,他才第一次真正飞驰在这段京沪高速上 。前一段路程,他们是乘高铁到达徐州,这也是刘永才第一次体验到了此前只在屏幕上见过的高铁 。
高铁到达徐州站,因故延误两个多小时,这短短的两小时让参战民警难熬 。刑侦大队大队长王鸿鹏带领的专案小组已经在外连续不眠不休多日,义乌市苏溪镇常住人口有5万多人,外来人口高达13万,排查走访、定点蹲守几乎耗尽了他们的体力,案件突破带来的成就感和肩上的押解职责驱走了困顿,他们想早一点再早一点地完成工作,不要让受害者家属再有无尽的等待 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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