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作霖当时神志恍忽,但还能说话 。他问:“逮住了吗?”温诳说:“逮——住了 。”又问:“哪的?”温说:“正在审问 。”过一会张说:“我到家看看小五 。”接着又说:“我尿一泡尿,尿完我就要走了 。”
同车受伤的校尉高其祥,会计高维周骨头炸碎,伤势较重 。岳夫人脚被炉火烫伤 。
张作霖被抬到帅府小青楼,这是寿夫人住所 。寿夫人、医官等人找药的找药,扎针的扎针,用大烟喷、灌白兰地,都无济于事,张作霖终因伤重流血过多,不久断气了 。
在张奄奄一息时,还向卢夫人说:“我受伤太重,恐伯不行了……叫小六子快回奉天 。”
寿夫人等嚎陶大哭,臧式毅从旁婉言相劝,仍是哭声不止 。还是寿夫人老母王老太太久经世故,颇有见识,马上阻止说:“这是什么时候,哭个没完,不要因小节误大事 。”
于是,寿夫人止住悲啼,张罗丧殡寿衣 。死后穿的黑地金线绣龙的袍褂,帽子前齐后圆,带穗,寿材是府内早存的阴沉木 。从兵工厂调来两位老木匠,日夜兼程打制寿材,吃住在帅府,不准回家 。
寿夫人、臧式毅商议:一方面继续封锁消息,密不报丧,以稳定大局;另一方面速报张学良商议后事 。
于是,府里谢绝一切往来,凡知情人员均嘱保密 。就连在救治张作霖现场的小河沿盛京施医院院长雍大夫(英籍),也被军医处长王宗承诚恳地嘱咐说:“这件事关系太大,希望你严守秘密,如有人问时,干万不能说大元帅已死,只说负伤罢了 。”
雍氏为人很诚实,当英国住牵总领事问他时,他按照王处长的嘱咐严守了秘密,因此丢了院长职务 。
此事做到守口如瓶,滴水不漏,外界不知张作霖的死活 。其间,日本町野顾问找到刘尚情省长探听,刘省长对他说:“大帅精神很好,能进软食 。”
日本的松井、本庄繁、荒木等也派人过问,得到同样回答 。
1928年6月4员是张学良的生日,张作霖离开北京三、四方面军团部没定最后撤离时间 。送走张作霖后,杨宇霆、孙传芳提议搞一小型聚合,以示庆祝 。这天上午10时左右,杨、孙和军团部高级人员及张的少数亲友聚在张的中南海住处万字廊,正在这时得知张作霖的专车被炸,本人受伤,来客遂不欢而散 。
当杨离去后,屋里只剩下张与刘鸣九 。张低声说,“老将不在了!”遂即泪如雨下 。张学良遇事不慌,对外一切平静如故,三、四军团的其他人只知大帅有伤,不知大帅亡故 。
张作霖被炸死,张学良并未立即返奉,仍留北京处理善后 。不久奉军撤出北京 。6月6日,北京“易帜”,挂出青天白日旗 。6月11日,天津“易帜” 。待奉军集结在滦东一带,张学良方将三、四军团交杨宇霆指挥,然后登车回奉天奔丧 。
行前,将卫队营营长崔成义叫到列车上,张对崔说:“你知道老将遇难了吗?”崔因没公布消息,推说:“不知道 。”张说:“我打算派你带队护送我回奉天 。”崔应喏:“是 。”
停一会,张又说:“老将遇难,伤势如何尚不清楚 。恐敌人途中对我留难,沿途要多加注意,如有询问我的行踪,应予以保密,以防万一 。”
张临行前,已将长发剃去,身着灰色士兵服装(东北习俗,父母去世,亲人不准理发,张学良剃发,以示父亲健在,以掩人耳目) 。
列车行到山海关,机车停车加水,三名日本宪兵向士兵打听本列车最高长官是谁,士兵答称崔营长 。
日本宪兵见到崔成义,询问列车去奉天干什么?答:“回奉天另有任务 。”“张学良是否在车上?”“不在 。”途经绥中、锦州、沟帮子等车站,各站站长都上车打听张是否在车上 。
推荐阅读
- 节气的由来,二十四节气的由来及其对农业生产的指导作用是怎样的
- 武陵春李清照翻译及赏析,武陵春李清照翻译和赏析
- 橙子及简笔画
- 祖龙手游《战舰联盟》和战舰世界的游戏机制以及大部分图标类似,算不算抄袭战舰世界
- 武松绰号及由来
- 母鸡怎么炒好吃家常做法,母鸡怎样炒好吃
- 咖啡及简笔画
- 行者武松绰号由来,武松绰号及绰号由来
- 水蜜桃的画法教程及简笔画
- 草莓的画法及简笔画
